此在今夜过后,江城人都家喻户晓的一件事,江城再无两大高手,从前的刀客棍身,不会再现。
而江城亦是由多家独身,变为一家独大,可事情当然不会如想象中的那般简单,随着之后坎州最繁华的水冕城,会派遣官员来此接手各种江城事务,稳定局势...
当然这些,都是后话。
深夜,流水山涧处。
那背一少女的黄肤少年,也已露出了真面目,扒去那脸上人皮,在底下的,是一俊俏白皙的面孔。
牧龙少年,余尘无疑。
“呵,又是画容之术,又是两匹不菲神驹的,那苏敏和秋意,待你余尘可真不薄....”
“不过,那诗确实不错。”
声音清冷,美人嘴角却始终浮现一丝微笑,不过因在暗处,余尘倒看不真切。
不过,也并未在意罢了。
“那不是人情嘛,毕竟当日那剑,我可并未对秋意姑娘痛下杀手。”
余尘微笑的说道,然后便是跨步继续向前走去,竟想直接越过那红绫美人,自顾自走,全然不理后面那句。
“呵,那还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?”
“书上说了,冤冤相报何时了,就不用美人如此挂念了。”
花千月目光在那头次穿着布衣的少年背影上,上下打量几番,现在看来,倒是有几分人模人样,至少比那些白衣莲冠的公子哥要顺眼几分了。
“明明有后手,为何还要给一线希望?”
美人口中所指,自然是那五里之地,两匹神驹,如若只给一匹,那刀客兴许并不会因此丧命。
毕竟,五里之地仅凭一马还是难了些,至少老者黎青那把身子骨,肯定是怎样都无法坚持的,可偏偏是两匹,虽恰当好处,却还是差了点意思,当给人一丝希望时,最后的结果反而差强人意,种种绝望接踵而来。
而人,就是如此,身在无底深渊麻木至极,一盏烛火照亮人生。
这时,那布衣少年停下了脚步,转身望向那红绫,双眸清澈明亮如那世间最晶莹的珍珠般,微笑回之。
“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啊....”
使棍之人,心比天高,意在那武道之巅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其实更像仙人嬉戏凡尘罢了,潇洒至极,不论身份羁绊,只是一棍挥之,无所顾忌,将天都捅出个窟窿,是为执念。
刀客青年,念在人间红尘,身怀天骨心却凡,手中之刀只为心人所向,只为那心中所念,多年护亲朋之命,停滞不前,一朝强入圆满亦为亲朋,亦是执念。
两者在世间,从本质上来说,同为一种人,那江湖人。
江湖人,身在那权利龌龊之地,何曾不是另一种画地为牢,作茧自缚,心都要被蒙尘了去,渐渐自己不是自己。
难、苦、累、无比折磨却自不知...
此番心得,也是心法所悟所感,外面的物与事,始终要比那麻雀多些,精彩些....此次出来,倒是值得。
“呵....”
红绫美人,在月光下,红唇弯弯如那桃花醉,玫瑰花开。
“余公子,奴家有一马车,不知可幸与否,一同相乘?”
一阵微风呼呼而过,很凉....
花千月一脸深有意味的微笑,看着身旁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,男子同样一脸笑容。
“不知,姑娘说的马车在何处,小子并未所见啊?”
呵,这会倒是客气了,姑娘姑娘的喊。
不如美人。
江城,月明星稀。
今夜,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相当热闹的夜晚,江城家家户户都在商讨着属于自己的房中话,无人得知自己今后将是随波逐流还是‘固步自封’。
一切都是未知的。
也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下,林氏武馆中,林穆已是一身筋疲力尽的回到卧房中,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太多,太大,大到都让他猝不及防。
江城第一高手的死去...宁家之主宁哲源的昏倒,父亲林全的上位以及江城各家其他大家的动作,为钱家以首的真正意义上的俯首称臣,或是有的比如那钱卫,就已是连夜收拾好行李,宣明要回到那主家,水冕城的钱家。
至此,江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已是那宁家的天下。
泛着黄晕的灯罩烛火渐渐充满整个寂静的屋内....
桌上有一封未开封信,信上有一令牌之物。
上面还有一字,凑近点,隐约看像是个‘掌’形之字。
每个势力最高的统御象征,‘掌’字令牌。
房内无言,青年默默的拿起那还沾着红泥封腊,拆开....看着上面工整小楷的字体,想必写字之人内心十分细腻,见此...读信青年心中已知何人,一丝不苟的看着上面的内容,喝了一口闷酒,坐在窗榻处,借着外面的月色,缓缓说道。
“林大哥,余弟
第二卷 灵天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人生得意时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