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窗外天上飞来飞去的小鸟,他总幻想那是一只漂亮而骄傲的孔雀呢。
孔瑜雀这个女人,这个漂亮的警花,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玫瑰刺,每一次想起来了吗,他的心情都很是复杂的。
得不得的东西,要果断毁掉——这是他强势,绝情,埋藏在心坎里的极端思想。
他原本以为这一次,以马佩制造的爆炸案作为契机,双规并且最终刑事拘留了孔瑜雀之后,可以顺藤摸瓜,从孔瑜雀审查开去,交待出管文凭和陈顺利的事儿来。
结果,却是匪夷所思的,未遂。
任先锋有着一种深深的挫败感。
他以为陈顺利会采取低调观望的做法;然而这一次,陈顺利居然真是从幕后跳入台前,为了孔瑜雀,不惜和他正面交战。
任先锋,坐立不安;况且是心存愤慨的;他,感觉到了四面楚歌的危机感。
陈顺利是跳出来了,不再矜持。
难道他胜券在握了?
否则,他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插手和介入孔瑜雀的案子?
任先锋想不明白。
对方的底牌是什么,他自认为是很清楚的;然而他突然发现之前的判断有偏差,也或许是太过自信了。
面面对强敌,任先锋尽管有着有些无法言传的忐忑,然而他的心里,一点不怵;和杜良玉局长的‘一荣俱荣’关系,使得他心里很有底气的。
陈顺利联合卢本山,想要排挤他和杜良玉,谈何容易?
上头有人的任先锋,和省里官员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好。他的上司,局长兼着政法委书记的杜良玉,很有希望做下一届的市委书记——省里的高层领导,已经是有首肯的意思了。
现在需要做的,是协助杜良玉局长,彻底搞垮卢本山,取而代之;任先锋的仕途生命,还很长而辉煌呢?
打掉卢本山的左膀右臂陈顺利,是一招最有力的手段。
这样一想,他不再纠结,嘴角流露志在必得的微笑。
谁笑到最后,笑得最好。
任先锋觉得自己,自然会是笑的最好的一个。
他坐在办公室,坐在阔绰的转椅后面,给齐豫打了几个电话,面授机宜。
“齐豫,你这小子,最近做事不上心了。前两天我交代你的任务,好好干。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。”任先锋千叮万嘱齐豫。
他知道,这样的私密事儿,也只有像是狗儿一样真诚的齐豫,可以帮着他去大胆放心的完成了。
打了电话,喝着提神的咖啡,看着自己的办公室,一种权利的自豪感,油然而生了。
办公室自然是豪奢极了,大约上百平方。最主要的是里面的摆件和装修,精心而贵重;大大小小的物品,包括大到了沙发,小到纸巾盒,都是用心去购置的。
里面套间里,顺门打开,是一个硕大的碧玉屏风。屏风旁边,一只雄狮扑入眼帘。雄狮昂首腾跃,目光逼人,利爪高举,獠齿生烟。有人赞叹雄狮的威风,也有人折服于雄狮的骄傲,还有人说望之,即心惊胆寒。这是一尊雕刻的狮子,立体、逼真,极具冲击力。
任先锋潜意识里,或许以为自己就是一呼百应的狮王,全天下都被他踩在脚下的。
他身边的人说:任先锋这个人很是强势。性格固执,坚硬,况且是说一不二,喜欢搞点大动静,觉得老子天下第一;他出行的时候,身边簇拥着无数下属和朋友们,动静很大。
任大局长,所到之处呼呼带生风的;平常时候是一个谦和的局长,发怒时就是一头虎虎生风的雄性雄狮。
任先锋的办公室是个套间,后面是休息室。
他背着手,想着心事,慢慢的跺到套间里。
套间办公桌后面的墙壁上,悬挂着一幅画,也是一头雄狮。每一次在这里面见私交很好的下属,和朋友的时候,他都是背狮而坐,大气磅礴。他的桌子上还有一座镀金的狮子,沉甸甸,冷冰冰;小金狮子若干。
轻轻地走过去,掀动桌上的机关,身后的狮子画儿,华丽丽的打开了。
任先锋,突然觉得眼前一亮——里面像是阿里巴巴四十大盗的宝藏,盛满了他收藏的宝贝,还有金条和钞票之类的钱物。
一塔塔花花绿绿的钞票,一摞摞金光闪闪的金条,一个个漂亮稀缺的玉器宝贝;琳琅满目,应有尽有的宝贝,藏满一个硕大而深深的暗间。
拿起那一根根绝不生锈,金光闪烁的金条,任先锋的眼眶里流动着愉悦的感动。
他觉得人生有三大幸事,值得他去追求和占有。
其一,权利。这才是一切幸福的源泉;没有这个,其它的追求,充其量全是虚无缥缈的中国梦。
其二,金钱。不解释,不分析,不纠结。
其三,美女、色。
无数事实告诉他,要实后面的理想,‘权利’是先驱。
在他预感到自己的职务和地位,受到挑战和威胁的时候,他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朝前走——他相信自己的实力。
任先锋相信,他可以用雄‘狮’一唱天下白的威力和手段,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省城。
紫薇城市花园小区。
满胜利这小子自从来了省城,就住在这里。
一套位于顶楼的房子,二百平的复式大房子,是他新的安乐窝。
这个精装修的小窝里,除了他,还有他的新欢,美女水仙。
晚上了。
满胜利买这套房子,花钱不多。他甚至有点窃喜,怎么这个省城的房子,比他曾经工作的那个小城市还要便宜呢?
想来想去的,他恍然大悟,除了他所在的小城市的人们,被煤炭弄黑了心肝肺,喜欢囤积和购置房子之外,还因为那里的人脉,确实是先富起来了,有钱了——穷人乍富,找不到北了.
调入煤炭总公司,在郭树强身边工作之后,满胜利突然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——转型期的省城,到处在大兴土木,展现出一派全新的景象。而公司的职场和文化氛围,也和从前在煤监局的时候,很是不一样了。
海阔任鱼跃。
天高任鸟飞。
满胜利庆幸自己离开了。终于是远离了那一座让他伤心忏悔,留情而绝望的城市。
和水仙开始全新生活的时候,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无数事儿;有罪恶,有背叛,有无情的抛弃。
如今,这一切都离他而去了。
无论是孔梅临死前绝望的眼神,抽搐的挣扎;还是欧阳光明和韩小红那一个曾经的洗头妹,离世前的呐喊;或者是索菲亚临空一跃之前,泣血含泪的告别告白;甚至是孔瑜雀那毒辣而紧追不舍的眼神——终于是销声匿迹;离他而去了。
俱往矣。
这天早上,孔瑜雀的姨夫,合伙人宁才光死亡入葬的事儿,此刻他还是不知道的。
远离曾经的朋友和同事之后,他一心一意的想要过自己,全新的好日子的。
和水仙吃了丰盛的西餐,回到家里沐浴的时候,两个人暧昧的紧紧拥抱着。
水流带着泡沫,哗啦啦流出枣红色的鱼缸,书写了他,和水仙逆天的爱情呓语。
水仙抱着水流中沐浴的男人,笑着说:“老公,一个好消息,你要听吗?”
“什么消息?”
“老公啊,那啥,我怀孕了。”
满胜利突然变得愕然,他一吃惊,大力度扒拉着水仙的手说道: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骗你干嘛?你这个用力干啥,弄疼我了。”水仙甩着胳膊,惊呼着。水仙渐次变得丰、腴的身子,溅起沐浴缸层层浪花;使得按摩动感沐浴缸,变成了汪洋大海之中的一条小船儿,点拨点拨起来无数的浴液泡沫和水滴。
“怎么怀孕了?”
“怎么不能怀孕?你和我一天来三次,能够不怀孕?怎么,我的满局长,我的局长大人,不对,未来的煤炭总公司书记大人,难道你不想好好和我过日子?难道你不需要一个儿子?”水仙困惑,奇怪的看着他,说道。
“不是我不需要,我还没有做一个爸爸的心里预期,太突然了。要不然,水仙,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,打掉他,好吗?”
“干嘛?好好地一个生命,干嘛打掉呢?我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,给你们满家生个传宗接代的大胖儿子。”水仙深情款款的抱着满胜利,说。
水仙的话,尤其是大胖儿子的预期,使得满胜利心动了。
抱着女人。他慢慢揉弄女人的脸颊“也好。想当年我出生的时候,和哪吒一样,也是惊天动地的。我出生在一个秋日早晨。大约在秋季,当一轮红日在喷涌的朝霞中,冲破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的时候,一个山脚下,破旧的老房子里,一个男孩呱呱坠地。我一生下来就哭声震天。于是,我那有着深厚劳动人民优良品种底蕴的父亲,给那个孩子起了个富有浪漫色彩的名字:井战国。他的意思是,那个孩子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的意思。于是,当每一个金色的太阳喷礴,日灼一日,依次而出的时候。一个叫井战国的孩子,慢慢长大了……””你是说,你曾经是叫井战国,后来改名字了吗?“水仙突然明白过来了,问的。
“呵呵,不说这了。我是说,我和你开玩笑的。呵呵呵,刚才说的是我的堂哥。不是说我自己。走吧,去卧室。”满胜利说着,尴尬的笑着。用沐浴毛巾包着女人,他朝着卧室走去。
“好好好,不是说你自己的。你是满胜利,胜利在望的那个满胜利,我的孩子爸爸”水仙披散着头发,笑着,手摸着自己的肚子,憧憬着美好的未来
这段真实而并非胡编乱造的事实,把满胜利自己也是弄得五迷三道。谎言说多了,也成了真理了。
满胜利用整容之后的套子,虚假的身份信息,把自己摆弄的真真假假——很多时候,他自己还疑惑,难道之前那个强、**人的井战国,真的是他自己吗?
他觉得,那大约不是他吧;假如,没有那一次的杀人案子,恐怕他,也不会有后来的一连串案子。
呜呼哀哉,悲催的满胜利,感叹命运。
没有想当年的事儿,也不会是变的现在这样惊弓之鸟似得,时时刻刻隐姓埋名,就怕被人认出来了。
一失足,成了千古恨呢。
久而久之,亦幻亦真,似乎他也搞不清自己是谁了。
只是,从此,在这一夜,在他得知水仙怀孕之后,再也没有坚持让她打掉了。
因为,他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个图腾,一个希望——大胖儿子。
他甚至后悔自己曾经坚持不和索菲亚结婚,不要孩子的初衷;假如那个时候他有了孩子,那此刻,他的儿子也会打酱油了吧?
“来得及,来得及,水仙,你快点给我生了儿子出来,一定要是个儿子。”满胜利喃喃自语,把水仙顺势扔在了床上说道。
虽然心中已有了传宗接代的**,但他还是不动声色,展现自己最坚强的一面。
满胜利这个人,内心很强大,很是隐藏的深沉。
最忌讳的就是,绝对不让别人通过自己的表情,带着,言谈举止,从而揣摩到自己的真实想法,善于掩饰和伪装,善于把自己变成强势男人,潜伏起来,是他的技能。
满胜利笑着躺着下后,朝水仙招招手,让她也过来。
“干嘛,坏蛋。又想要那个,坏男人”水仙笑着,摇曳着前胸的一对玉兔,风情万种的。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慢慢从床上爬着过去,脸上红彤彤的,小满小样的,笑盈盈的。
她的身上是滴滴点点的水滴。
湿漉漉的的头发,发出亮晶晶的光芒。
满胜利让她在旁边坐下,之后,水仙脑袋继续深深地低着,默不作声,身体微微打颤,她突然俯身亲吻男人的脸颊,情怀小女人的**。
“男人不坏么,女人不爱。水仙,你这个水灵灵的小女人,我要把你揉搓成了碎片”满胜利笑着,摸着女人的身子,脸颊,光滑的背部,丰而硕的前胸,包括她漂亮而突出的美人骨。
身后,是一款飘洒窗帘布做成的窗帘。提花纹路光泽度效好,适合满胜利这套房子,大气磅礴的风格豪华装修。窗纱为剪花烂花玻璃纱,比较轻盈透亮,像是伸开女人体!
窗纱风情万种;摇曳着女人般轻柔的微风,飘来女人的体香,使得满胜利要晕菜了。
就在这时候,电话,不合时宜的起来了。
是齐豫打给他的。
齐豫和他的关系,私交情还是好的。齐豫是一个讲义气的黑道男人,加上是比满胜利年轻,因此为人处世很是果敢。
尽管在任先锋和万世达的威逼利诱之下,满胜利妥协了,在转让彭海煤矿的协议书上面,违心的签字;也做了对于孔瑜雀和宁才光不利的证明。
然而满胜利当时虽说是心存愧疚,终归也是罢了。
钱财是身外之物;和任先锋的权势,和自己的前途未来比较起来了,满胜利自然是觉得那钱财如粪土。
满胜利进了省城。
和从前的朋友少了联络。
甚至他一进省城,直接换了电话号码。
他害怕。
人过留名,雁过留声;他希望和从前的人和事,永远永远说再见。
不过,齐豫是个类外。
他换了手机号,却是第一时间给齐豫打了电话。
除了彼此惺惺惜惺惺的朋友感情;最主要的是,他还是希望得到孔瑜雀的蛛丝马迹消息。
不过齐豫在这时候打给他电话,想要干嘛?
“满局长,这小日子过得好,也不记得兄弟了?想不起来兄弟?不会是和新欢女人,在一起滚床单吧?”齐豫在电话里笑着寒暄。
“实在不是想不起,齐豫,哥哥我进了省城之后忙的不可开交。迎来送往的忙死了,没来得及喘口气呢,哥哥我顿悟:还是大城市好。尤其是省会城市,发展大。”满胜利笑着,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局长,深沉多了。也想不起来朋友们了。做了领导的人,就是不一样了。”
“什么局长,压根就没有的事情嘛;什么领导呢?就是个给组织打工的小瘪三——所谓领导,无非就是这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,超级打工者!”
“不说这个,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孔瑜雀回来了啊。”齐豫兴奋的说着。听起来,齐豫是有点喝多了。
满胜利听见他身边音乐在歌舞升平;顺着电话里照旧传过来,那些女人们的吵闹声。
大晚上的,齐豫这小子,那一定是在娱乐城吃喝玩乐。
酒肉穿肠过的男人们,喜欢这样的夜色如墨的好生活。
在被水仙迷住之前,单身贵族满胜利,那不也是夜夜笙歌了?
满胜利听了这话,在电话那边先是没有吱声,尔后闷着声音递过来一句:“你是说,孔瑜雀没事了。”
“是啊,他不是你表妹吗?我怎么听你的语气不大高兴呢?”齐豫说道。
“不是不高兴。太意外了。她的事儿,我原本以为,孔瑜雀这一次是麻烦了。这好多事儿,变数太大了。”
“岂止是变化大了。难道你不知道,你的前合伙人,宁才光,已经死了,被下葬了吗?”齐豫说道。
“什么?老宁死了?真的假的?”满胜利突然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来来了。伸手去推开水仙的头,满脸枣红色的恐惧感。
“真的。我还去送了那个花圈。宁才光是脑出血猝死,没有抢救过来的。我说,满哥,你是真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呵呵,好了,不耽误你做那个爱情了。你好好开心吧”
“喂喂喂喂”满胜利喊了几声。可是齐豫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,满胜利的手机里只有‘嘟嘟’的回响。
水仙看着猪肝色脸色的满胜利,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。
连满胜利自己也想象不出,他自己这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,如果这会儿自己就站在镜子面前,那一定是不敢于正视的。
满胜利的脸色,像是被鲁智深打翻了的染色铺子,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,全部出来了。
宁才光死了,虽说是病死的;属于天灾**。
然而吗,满胜利明白,他是死于彭海煤矿这一次被转让的刺激。
换句话说,宁才光,那个虽是农民,然而聪明睿智,踏实肯干的男人,是被憋屈而死得。
这里头,他满胜利也是难辞其咎,起了很大的负面作用。
“老公,想什么呢?”水仙缠绕着男人的身子,嘴角是流露最觊觎的**。
看见女人如饥似渴的神情,听着她的呻、吟,已经是不容许再有其他方面思想小差挤进来,赶紧收了心思,集中精力和女人玩耍前戏。
一夜,很长。
月朦胧,鸟朦胧,人朦胧。
一夜之中,满胜利和水仙根本也就没怎么合眼,一直在无所顾忌的追求终极的快乐。
尽管是累的满头大汗的,满胜利这时候还得挖空心思,打起来精神应付越战越勇的女人。
一直到凌晨时分,水仙在夜战三五次之后,才精疲力尽的睡去了。
然而满胜利是睡不着的海一夜,头脑越来越清晰。
孔瑜雀出来了,貌似没事了,该是好事儿;然而此刻对于他来说,坏处多于好处。
他比起之前任何一个时候,都盼着,盼望着这一个他爱过的女人,倒霉蛋到底。
感情是会变的。尤其是面对切实利益关系的时候,满胜利权衡利弊,还是觉得他和孔瑜雀的感情,已经是穷途末路。
移情别恋给水仙的满胜利,在明白自己已经是准爸爸的时候,异常渴望一个安宁而没有变数的生活环境。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唉,真是痛苦啊。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唉,真是痛苦啊。
满胜利的神经,这一次因为孔瑜雀的出现,再一次绷紧了。
满胜利的生活,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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